孝安地帝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送的。
他身为长辈,也不能与信王一般,送些不着调的东西。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朕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们二人的看法。前暮云州守将魏拓,是杜太师的人,此人因家眷被挟而受制于人,但镇守暮云州多年以来,也算是尽心尽力。虽说他与敌国有些不法勾当,但到底也没有真正的通敌叛国,否则暮云州只怕早已沦为敌国疆土。顾爱卿写了折子上奏,为他陈情。总之此人有功亦有过,如今已经移交三军印鉴,禁足在自己府邸里。朕有意让他解甲归田,可如此,又像是抹杀了他戍边多年的辛劳,朕也有些于心不忍……”
太子与信王同时沉默了。
行军之人有多么苦,不是他们能体会的。
西北苦寒,与家眷分离,忍受孤苦,他一守就是二十年。其中艰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与夫禹国荆乐公主的那些勾当,到底没有给云照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对被掳走的暮云州百姓来说,又实在是惨无人道。
所以真的要处置起来,不好下结论。
作为一城守将,他守住了一座城,却以城中百姓为刍狗,肆意欺凌掳掠……
“看你们的样子,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啊……若轻纵了,对不起暮云州的百姓。若重罚了,又恐伤了老将的心……朕也是,头疼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