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瑞宣小声说。他放低声音,不想让野求觉得他是在下命令。
他们走到一个小饭馆。走到门口,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伙计拦住他们。“真对不住,我们今天什么也没有,不开火。今天不作生意。”
一个没有开火,也听不到杯碟响动的饭馆,比任何东西都要难看。桌子和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空气里还有经年累月的油烟味,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空虚和伤心。
“我们只坐一会儿行吗?”瑞宣礼貌的说,“这位先生有点儿不舒服。”他指了指野求。
“有什么不行,反正凳子都空着。”伙计笑着说,“先生,您瞧,我们怎么作生意?什么都没得卖,还得开着门。简直是个笑话!”
两人坐下来。瑞宣不晓得说什么好,只是难过的盯着野求的脸看。野求的瘦脸似乎变得更长了,眼睛像死鱼眼一样,一动不动。他不再不安,只是呆坐着,像是丢了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