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族如今已入仙籍,一泪难求,遑论是这青色的鲛珠,更是难得至极。
她头发只用两根素银簪,反正最近也没有去打架或者宴饮的打算,随意一些就好。
时嬴嗓音意外地柔和,“赔给你。”
唔,他竟然记得自己当时折断的那根簪剑。
谢拂池欣慰之余又受之有愧,这玩意价值可比那簪剑高多了。
她谦虚道:“我那只是普通的灵器,况且当时事态紧急,这笔账算不到你身上,你若心里过不去,赔些灵石就够了。”
时嬴默不作声,执拗地往她面前递了一递。
谢拂池还没见过这副模样,一时竟也不知该接受还是推拒。而在这愣神的间隙,她发觉他眼眸没有落点,只是随着她的动作而缓慢地移动着。
她迟缓半天才意识到,时嬴还醉着。
谢拂池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才好。
她仰面望着他云床上摇曳的纱,静了好大一会,才定下心神。
时嬴已是眼神朦胧,眸光似笼了一层水光,浮生若梦,此时正是心防最弱的时刻。
谢拂池忙用手指抵在他漂亮的眼睛上,不许他睡去,又凝出一根真言针,轻轻刺在他眉心,针化作金气没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