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我的猜测告诉李老伯,不想再为他增添困扰,他似乎也看出我这几天的心不在焉。是的,我的搜索和计算没有任何进展,除了三维球体出现时已知的两个共同点:第一,它出现在他们俩离世前不久;第二,它出现在荒芜的类火星地貌上。就算之后它还将降临,可谁能保证这不是与规律绝对值相悖的“农场主假说”?比挫败更痛苦的,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向,通往山顶的每一条路都是险途。
我决定用喝酒来缓解郁结的烦闷。
小镇除了广阔的火星地貌,在东南边还有一处配套乐园,火星主题的博物馆、酒店、餐馆、影视基地,各处还分布着花样繁多的娱乐设施。晚上,我请夫妇俩去一家自己时常光顾的火星酒吧,当作结束整天火星勘探后难得的家庭聚会。
这里的服务员都打扮成外星人的样子,要么戴着头套、尖耳朵,要么将荧光涂料涂在皮肤上,还有千奇百怪的服装道具。空气在不断闪烁的五彩霓虹下变得浓稠,弥漫着一种后人类时代的幽默感,让人仿佛置身于星际旅途之间的中转站俱乐部。
我提前跟关系很铁的DJ打好招呼了,今晚不要放迷幻的星空电子乐,来一点不那么刺激心脏的火星民谣最好。那些服务员端着发光的酒水饮料穿梭在地球客人之中,故意说着听不懂的外星语,再由桌面的翻译器投射成全息文字:“你们的moji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