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瞫梦语道:“以前,在空旷草原的蓝天之下,感觉云朵是那样的近,近得伸手便可摘下来。现在,在高不见顶的悬崖面前,感觉白云是还是那样近,就如在山尖上一样。”
木莽子似乎对她讲述感想没有多少兴趣,左顾右盼。
瞫梦语继续道:“还有一个相同之处,不论在草原,还是在这里,都感觉到人是那样的渺小。”
续行一程,瞫梦语又是喊有些累了,歇歇脚。
二人在路边的河沟里洗了脸,喝了清水,找石头坐下来。
说了些闲话,瞫梦语抱怨起来:“你说,这样走走走,何时才是尽头?”
“到了尽头,又去哪里?”
瞫梦语心中一惊,道:“你这傻话,有点道理。”
木莽子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虢翰说的。”虢翰,虎安宫文官虢昌之子。
“他怎会讲这话?”
“有一次,在虢夫子家里,虢玉兰说:楚国人来了去,去了又来,何时才是尽头。虢翰说了这话。”
瞫梦语点了点头,摸了一下身边的溪水,感觉凉爽爽的,抬头看天空,一片纯蓝,连刚才的几朵白云也飘移去了远方,联想起草原蔚蓝的天空,陷入沉思。
木莽子则伸右手去河水中洗玩泥沙。
微风夹着一丝润湿吹来,瞫梦语收回思绪,道:“你不想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