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屋子里。
池时同周羡打得不可开交,先前还在互相擦头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变成了拳脚互殴,打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也不晓得打了多久,两人摆了摆手,池时摸了摸周羡的脑袋,“已经干了!为何要擦头发?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用内力直接烘干不就好了。”
周羡一愣,声音一软,“我想给阿时擦头发。”
池时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伞么?怎么又变抹布了?下一回还要变成扫帚不成?”
“你都听到了?”周羡耳根子一红,清了清嗓子,“那都是阴山胡乱说的,溜须拍马这一套。”
池时抬手将头发草草的扎了一个马尾,打了个呵欠,又对着周羡摆了摆手。
“斗笠蓑衣穿了不方便验尸,有人撑伞的话,那还是伞好。”
她一说完,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周羡呆愣再原地,等池时走得只剩一个小黑影儿了,方才猛地一拍大腿,追了出去。
等追到门口,便瞧见池时骑在罐罐身上,晃着脚丫子,久乐在一旁走着,时不时得替池时摇摇扇子,赶赶蚊子。
他瞧着,傻笑了起来。
阿时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心悦他的吧。
驾着马车赶到的常康,走到周羡跟前晃了晃手,大呼出声,“殿下,我就说不好!是哪个妖精把你掳走了,再吸了你的三魂六魄,把你变成了这幅痴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