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游园会后,秦家便知晓洛云施非善类,比起素来引以为傲和寄予厚望的云仪,前者要难对付得多。然而此时此地,这般情境之下,若说她还能全身而退,秦淮平却是决计不信的。
洛云施站直身子,微微侧头看向城门方向,便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道:“你来时可有打听清楚,这两日当值的戍卫长,是九门提督之子。”
秦淮平一怔,便听对方继续道,“更巧的是,这趟进香原本还约了嘉南郡主和延顺侯之子,虽然他食言未到,但我猜,必然也与赵青侯在一处,等郡主一起回府。禅院里起了这般大的火光,你猜,城门戍卫营是不是已经到了山脚?”
萧子邢食言是为了给机会让母亲和姐姐单独相处,但势必又不能全然安心,故而一定等在不远处。从火起到救人,再到洛云施以口舌之争拖延,大抵过了半个时辰,说城门戍卫到了山脚也不算为过。
秦淮平微微蹙眉,身后妇人便一笑道:“秦少爷别听这女人胡说,莫说戍卫营是否发觉,即便正赶来,你我也有时间杀了她再离开。”
洛云施倒不担心自己,只是秦家素来恨毒了长孙府,青云去别院不知情形如何,再加上已死了一个紫月,云宛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真动起手来,只怕也护不住她。因而,她必须先设法让几人脱险,再对付秦淮平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