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在车里想起来,敲敲车壁,问驾车的阿狗:“昨晚我嘱咐过你什么没有?”
阿狗说没有。
她就扳着手指头说:“见到我师父,叫沈先生,别乱叫。另外你需站远些,只要听得见他说话,他听得见你说话就行了。还有不准告我的状,路上我把你照顾得很好,应尽之责都尽了。”雪信手指头压下三根,想不出第四条了,便放下了手。
“高承钧是你大师兄吧?”阿狗不知怎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雪信在车里愣了愣,才答:“是,你也见过的,也和他打过架。你揍下过他的最后一颗乳牙,自然,他也把你下巴打脱臼过。”
“因为他要回来了,我的事就提早办完了?”阿狗的这些话都没大声说,可是不轻不重地落在雪信心尖上,她的心就重了起来,觉得有些难受了。
阿狗又说:“我没想过跑,是你自己把我的手丢开,指着天叫他的名字。”
“你不准告诉我师父!”雪信飞快地说,说慢了就没有勇气了。她还怀疑他逃跑呢,原来是她先丢开他的,倒是她没有信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