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堂上的场面,也因莲俏的指证,而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中。
倘若莲俏所言是真,那么事实便是---
苏显谋财在先,与莲俏苟且在后。
又以莲俏的清白威胁谢妈妈,让她以老祖宗的名义刻了私印,方便去银号提银子拿去放虎皮钱。
赵家倒台,万聚楼东家被斩,放出去的虎皮钱追不回来,苏显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他担心东窗事发,又想分钱,便下手谋害了老祖宗。
逻辑清楚,证据充分——府里、银号和万聚楼的账目,都是苏显的印信,还有莲俏的指证。
现在,便只差一步,凶案发生之时的目击证人。
沈灵犀作为替皇太孙问讯的绣衣使,尽管再不愿,也只得适时开了口,“那么,你先前所说,案发之时,并未见过二奶奶上假山……”
“奴婢说了谎。”莲俏哽咽地道:“奴婢为了能让九老爷脱罪,所以才说了谎,为的就是让二奶奶的指证落空。”
“好你个贱婢。”谢婉燕佯怒地痛骂,“倘若今日我性子绵软些,定就着了你的道儿,让人误会我才是杀人凶手,你当真该死!”
她说着,扬起手,就要故技重施,去扇莲俏耳光---
却被苏成明一把揽下,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抚,“嘘……我的小祖宗,殿下在审案呢,你这会儿打了她,扰乱殿下审案,多不好。况且,她如今肚子里怀的也是苏家的种,老祖宗生前都盼着九叔有后呢,若打坏了,老祖宗泉下有知,会生气的。她个刁奴,脸皮厚得很,打她脸上,你也手疼啊……别气,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