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抱朴子道长,几次三番被装病的贵人请去府内,名为急症,实则想要利诱他说出程佑安郡主的内幕,气得他直接回月出观闭关,再不肯出诊。
栖云道长在假寐中听得嘴角微翘,怪不得抱朴子没来凑热闹。
不过这些贵人们会如此执着也不难理解,程小棠是大荣朝建朝以来第三个没有皇家血脉的郡主。
前两位都是沾了父亲立下大功的光,按制只得到一县的食邑。
京城有才貌双全的名门贵女数不胜数,宰相之女献策解决洪灾都只被封了一个县主。
在外人眼中,程小棠只是种种地、养养猪,就获得这么大的荣光,手里捏着无数人脉的世家贵族如何能不心动。
程小棠瞅到栖云道长的眼皮动了下,立即问道:“师父,那件事可以让别人知道吗?”
她说的是皇帝因为想要她在祭天时血祭才给的郡主封号。
栖云道长摇摇食指,“不妥。”
“有些人自己做出的事情,却不允许旁人议论。不巧,那位就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