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茂抻着脖子往里看。亭子四周簇拥着繁盛的鲜花草木,藤萝与月季相互纠缠,肥硕的枝叶伸进亭内,挤占着狭小的空间。表情木然的女人坐在那堆枝叶藤蔓里,抱着泛黄的襁褓,活似刚化形的女妖。
魏茂头疼:“我的意思是,得有个护卫或者小厮,方便伺候,护你周全。这位姑娘……”
他斟酌半天,没找到合适的称呼,“她虽然是你的身边人,关键时候帮不上忙啊。”
魏煊掀开眼皮,慢吞吞地嗤笑道:“父亲误会了,笑奴可不算我的身边人。”
“那她是……”
“莫要多问。”魏煊不欲仔细解释,“话说回来,此处不是魏家宅子么?我自己的家,能有什么闪失?”
魏茂讷讷,只好提起别的事情来:“你杀人了?官府的人来家里问话,说是先前茶肆里被你拉去作陪的乐伎死了。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
魏煊打了个哈欠:“父亲慎言。”
原本想要劝诫的魏茂,不自觉地收紧了嘴巴。
魏煊坐起身来,撑着雕栏俯视面前紧张冒汗的中年男人:“这人如何算我杀的呢?是父亲你说话不谨慎,明知有外人在场,还胡乱喊我……”
他做了个口型,笑容恶意,“她听了不该听的话,只能去死。父亲,都是因为你啊,二八年华的女子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