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翎沉默地注视着母亲的苍白狼狈,良久,狠狠地闭了闭眼:“母亲不觉得刚才对寒卿白的态度有点问题吗?”
态度?
寒夫人抬头,发丝微乱,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怨恨:“他是庶子,我是嫡母,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可他现在是护国公主的侧君,而我们则有求于他。”寒翎冷冷提醒她这个事实,“母亲既然这么在乎沈家,为何就不能拿出一点求人的态度来?从寒卿白进府开始,你就一直端着嫡母的架子,对他冷嘲热讽,冷怒呵斥——”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跪下吗?”寒母冷冷地截断了他的话,“你别忘了他只是个卑贱的庶子,难道我要对他低声下气?”
寒翎闭了嘴,突然间无话可说。
寒母深深吸了口气,疲惫而无力地开口:“我知道我的态度的确有点问题,我不该那么跟他说话。可寒卿白方才那句话你也听到了,他说恨不得让寒家阖府堕入十八层地狱……你听听这话,他还是个人吗?寒卿白他根本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