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阳没挽留,只点了点头。
“等苏戚回来,传他进宫陪朕说说话。”他吩咐东苹,“这宫里日子乏味得很,最近过得属实无趣,听他讲讲水匪和鄄北的故事,也能解解闷。”
策马走在路上的苏戚,尚且不知道,自己有了新任务。
回程不需要赶时间,她便放慢了速度,走一段歇一段。路上运气挺好,没遇到什么冲突意外。
其实想想,这次出行,一直很顺利。
连当初喝了酒,告别穆念青,晕乎乎下山的时候,竟然也安全无虞,没从马背上摔下来。酒醉的她抱着马脖子昏睡半夜,睁开眼还好好的,被马儿驮着向前走。
苏戚非常感动,决定把这匹通人性的好马带回家,好好养着。
两天后,在距离京城四百里开外的地方,苏戚被迎面而来的车马拦住了。
队伍没有徽记,她认不出对方的来头。只能暗自提高警惕,将长剑横在马背上。
哪知开路的马匹纷纷让开,露出队伍中间的车辇。一只优美如玉器雕琢的手,掀开竹帘。
薛景寒清冷淡漠的面容,便展现在苏戚眼前。
“苏戚。”他叫道,“上来。”
苏戚条件反射性地脊背发毛,特别想扭头逃跑。
但她仔细一想,也没做啥心虚的事,跑什么跑。于是定下心神,下马登车,坐在薛景寒对面。竹帘再次落下,车辇开始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