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清秋又是点了点头。
范夜长长的吸了口气,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突然出现的读书人想要做些什么事。
山阳镇不大,可也不小,加上如今的山阳县衙落座于此。他范家公子见过的读书人也算是多不胜数。
只是不论见过再多的读书人,他始终觉的红炉私塾的冯先生最让他佩服,是真正可以托付心事的读书人。
可眼前这个读书人,他看不透,能够凭着自家老爹一句话去猜测自己的心性,如今却又沉默不言。
朝清秋忽然道:“公子说的有道理,佯装做愚,确实也算的上是一个自保之道,只是公子难道只想要自保不成?”
“看着如今山阳镇里黑衣官衣相对峙的局面,公子心中真的没有存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心思?”
范夜咧嘴而笑,“年轻人嘛,自然要有些志气,我老爹总说我心无大志,只知道守着我家商贾这一亩三分地,我自然是想要做出些事来给他看看的,莫非先生以为不妥?”
他看到对面那个读书人把手中的书摊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老爷子,你都听到了,我就说范公子不是寻常人物,如今看来果然是个胸怀大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