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棠挠挠头,有些想不起来,但倒是记得那日萧瑾送了她一根簪子,后来损毁了,她又伸手摸了摸头上插着的梳篦,瞄了一眼他的手。
萧瑾的手很干净,掌背青筋略显,手指长而骨节分明,虎口处和掌内都有厚茧,从前他练武定是很卖力。
叶青棠盯着萧瑾的手看久了,不觉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脑海里皆是他从前拿刀、拿剑抑或是拿弓的手,拿着一块木头一点一点给她刻了一把梳篦,眼下就插在头上。
她又忍不住摸了摸发髻上的梳篦,耳朵渐渐有些温热起来。
萧瑾见她莫名其妙地一直看自己,轻轻弹了一记她的额头,“赶车要看前面。”
他说着从她手里拿过马缰,索性还是自己来赶。
叶青棠的手无意间和萧瑾的碰在一起,马缰从手心被收走,她下意识地握了握,握住了空气,便掩饰地又去摸那个梳篦。
萧瑾一小段路已经看她摸了三回头上的梳篦了,皱着眉凑近来看,“怎么了,是固不稳了吗?过几日给你再做个新的。”
叶青棠只觉得萧瑾的声音和着气息全钻自己耳朵里去了,有些……酥酥沉沉的,她甩甩头,赶走这些奇怪的思绪,努力稳定情绪道:“不用不用,这个还挺好的,还能用的。”
萧瑾浅笑出声,道:“做这个废不了多少功夫,我在外头等你看诊,一日差不多就能做好,我换个别的样式,你也能换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