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清晨,东方刚刚有一点微光升起的时候,便听见了脚步声。
还是昨天那脚步声,迟缓,踉跄,沉重。
老孔来了。
本就是和衣睡得,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白越刚清醒过来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邢队觉得这里老孔的味道最重,会不会因为这虽然不是他每天过夜的地方,而是每天都要来的地方呢?
只见老孔进了门,看见院子里这么多人后,也呆了一下,然后就跟没看见他们似的,继续往前走。
他进了祠堂,然后在祠堂中间盘膝坐了下来。
众人都看着他,白越做了个嘘的动作,大家都不出声,一起看着里面,连邢队都不出声,想看看他会做什么,说什么。
然后老孔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呜呜呜呜,抽抽噎噎,就这么哭了起来,而且他只哭不说话,一直哭,一直哭,就这么哭了一刻钟,还有没有要停下的样子。
众人听的头都大了,梁蒙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现在怎么办,他不会一直这么哭下去吧?”
看样子真的很有可能,这简直太可怕了,这男人莫非是水做的不成?
白越轻轻摆摆手,指了指外面,众人会意,一行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出了祠堂的院子,大家这才重新昂首挺胸,像是刚才做完贼回来。
白越轻声道:“我有一个想法,不太好,有点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