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钱有那么要紧吗?”噼里一边号啕大哭,一边绞着双手说道,“我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怜的查利死了还不到一年……那个可恶的巴特勒船长让你那么抛头露面,而他又是个坏透了的,坏透了的家伙,斯嘉丽。怀廷太太的堂姐,科尔曼太太,她的丈夫刚从查尔斯顿来,跟我说了他的事情。他是一个好人家的败类——哎呀,巴特勒家怎么会出了像他这样的一个不肖子孙!他在查尔斯顿不招人待见,有行为最放荡不羁的名声。有件事牵涉到一个女孩子——那件事糟糕得连科尔曼太太都不清楚是咋回事呢——”
“啊,我不相信他有那么差劲,”梅丽轻轻地说,“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绅士的派头。而且你想想,他多么勇敢,穿过封锁线——”
“他并不勇敢,”斯嘉丽不近情理地说着,把半缸糖浆倒在了蛋奶脆饼上,“他那样干就是为了赚钱,他这么对我说的。他根本不关心南部邦联的事情,他还说我们会被打败呢。但是,他舞跳得很棒。”
听她说话的人都呆在那里,无话可说了。
“我受够了老在家里坐着,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要是他们都议论我昨晚的事情,那么我的名声就已经完了,他们再说其他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