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呼啸风声与惊呼声后,远远可见一人一马自天际而来。
那是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比寻常马足高出一个头,雄壮身躯上黑色柔顺毛皮流光,眼神凶恶得如头黑豹,于皑皑雪地上极显眼。
马上的人却比他更夺目。
他身着铁黑色甲胄,火红色披风在狂风中亦招展不起,只因它已被敌人鲜血浸染透湿,呈现墨一般的黑色。他单手紧拽着马缰,迎面穿梭于狂风中,身躯傲然笔直,周身凛然煞气毕露。他另一只手拎着七八个头顶小辫子纠结在一起的人头,人头双目圆睁,足见被一道砍头时的惊恐。
阮靖晟俊美无俦面庞上染上血迹,面上一丁点表情都无,周身煞气浓得有若实质。
苍茫皑皑雪地上,一人一骑飞快疾驰过去,仿佛是天地里唯一一抹颜色。
进了军营。
在将士们早已出现过无数次的惊讶崇拜眼神里,阮靖晟将人头随手扔给一名小病,又将马缰给了一个马倌,对一个侍卫道:“通禀魏国公,阮靖晟一个时辰后将会求见。”
他转身离开。
行走间煞气黑凝。
掀起自己帐篷帘子,阮靖晟甫一进去,便看见恭敬立于帐篷中的刀一双手呈上信:“将军,夫人有信过来了。”
面容肃杀的阮靖晟似乎被‘夫人’二字点醒了,想到那娇横玉雪的人儿,长长吐出一口气后,眼神徐徐回暖,嘴角温和翘起:“娇娇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