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也惶恐得很!”孙敬之连声应道。
孙云濮摇了摇头:“你呀,心性纯朴,看不透也不怪你。只是以后你可要处处留心,才不会惹祸上身,也才不致于连累到若微!”
“若微?”孙敬之不由愣住了:“父亲的意思是,此事关乎若微?”
孙云濮目色深沉,叹了口气:“若微下个月就该十四了吧,按说也快了,不是明年就是后年,就要正式行礼嫁入皇家。上面在此时召你去北京,不外乎是想提携一下若微的母家,这皇宫与皇陵眼看着就要落成了,到时候再以你督办有功,往上再升上几级,也好弄个体面。”
听了父亲这样一番话,孙敬之才恍然明白:“原来如此,父亲大人此言如同醍醐灌顶,令儿子豁然开朗,既如此,此行,儿子当去?”
孙云濮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你去吧,那宋礼的为人,为父最是清楚的,我与他有昔日同窗之谊,他品性高洁、清廉耿直,这么些年皇命在身,开运河、造皇宫,克己律人,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恐怕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去了,也好帮帮他!”
“父亲大人!”孙敬之心中一荡,父亲一生不入仕,却心怀天下,事事都在洞悉之中,这样的胸怀与睿智,自己倒还真是难以启及。
……
“父亲!”孙继宗怒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声轻唤,把孙敬之从沉思回忆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