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景扫了眼账本,微敛了笑问道:“你说你给每个姬妾二百两的月钱?”见广平点头,他便挑起一抹冰冻的笑意,眸内有冷色漫上,“木小姐,凭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养得起我的女人,所以,扣了这么多的月钱,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说话间,他修长的指玩弄着一块紫毫,虽没有抬头看广平,但言下之意却已经再清楚不过。
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听到广平的回答。当他抬眼看去时,发现对方正目无波澜的望着他,没有太多血色的唇微启,“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是吗?”百里东景嗤笑出声,扔了手里的紫毫缓缓站起身,高大身形迫近广平,“你以为这是在安豫王府,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这次,广平没有说话,只一双空洞的眸子毫无感情的看着他。百里东景双手撑在桌案上,身子微俯,凝视着广平的眼睛道:“我给你十天的时间,我要你把所有的账目都重新抄一遍给我。完成了,以后月俸的事随你安排,完成不了,那便证明你能力的失败。不管父皇意下如何,我都会把你派到洗衣房做最下等的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