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库里教导师放下茶碗，变得一本正经。
“我年轻的时候观察过米卡——米卡是一种像老鼠的动物。米卡的洞穴挖在草原的地下，十几只米卡居住在同一个洞穴。
“老鹰、狐狸等很多动物都是米卡的天敌，它们以捕食米卡为生，米卡一钻出洞穴就会面临很多危险，因此它们每次出来前必定要先派个侦察兵，站在视野开阔的岩石上，仰面朝天，警戒（左目右尞）望。
“其他米卡，无论是去外面觅食，还是做其他事，只要（左目右尞）望哨一发出警报声，就都会瞬间跑回巢穴——那是种什么样的动物，你们大致能想象到了吧？”
看到我们点头，霍库里教导师接着说：
“那个时候老鹰飞来了，放哨的米卡发现后发出警报，米卡们纷纷慌张逃回巢穴……但是，放哨的米卡在逃入巢穴前被老鹰抓住吃掉了。”
霍库里教导师略微挺直了身体，两眼射出炽热的光：
“看到放哨的米卡被吃掉，我忽然被某种强烈的疑问所攫获。这种疑问浮现在脑海里时，我震惊得不能动弹。你们能想到是什么疑问吗？”
我和尤昂几乎同时说道：“牺牲……”“不合情理……”
尤昂微笑着，做了个“你先说”的动作。
我吸了口气，调节了下情绪，说：“族群因为有放哨的同类而得以存续，但放哨的米卡站在醒目的地方发出警报，它被天敌捕杀的可能性不是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