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淋漓间,江雁声脸上的汗水落到她皮肤上,他抬手捡去裴歌身上纠缠的玫瑰花瓣,慢慢地红了眼。
时钟走到深夜。
裴歌在一阵失重感和疼痛中醒来。
屋内灯光昏暗昏黄,她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江雁声抱到了床上。
原来她也做了一个梦,然后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裹着毯子摔下去的,其实不怎么疼。
但她有些晃神。
男人将她拥在怀中,带着温度的手指四处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受伤的痕迹,一边又问她怎么了。
裴歌跟他说自己做了一个梦。
其实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已经很少再做梦了。
今天是第一次。
她靠在他怀中,看着窗外淡如水的月光,问他:“其实在另一个世界我们都死了,也不知道后来他们过得怎么样?”
他心里总觉得堵得慌,一种虚无缥缈的不好的预感围绕着他。
江雁声没说话。
裴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探上男人修剪得光滑整齐的下颌,她说:“其实我以前经常做梦,我被那群人抓去了一个海岛上,他们连着两天反复将我的脑袋沁在海水里……”
“都是在晚上,你能想象晚上的大海有多恐怖吗?海水是黑色的,无边无际,它们铺天盖地地朝你涌过来时,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会溺死在这样的恐惧里。”
男人抱紧了她,她感觉到有什么咸湿温柔的东西砸在她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