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低头拱手,眼底泛起冷意。
当年他被诞下时,尚未足月,是太医和乳母日夜不合眼,尽心尽力照顾了他整整七天七夜,才将小命保住。是以,他的体质也较常人更差些。
离京那年,他年纪尚小,小孩子本就抵抗力差,去的还是极北之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会子,当着宫人的面,又开始演起兄弟情深的戏码,倒像是那些阴暗龌龊,都不存在似的。
令人作呕。
容齐抬头时,那冷意已消散得干干净净。
“朕记得,你的棋艺,还是当年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与朕,不遑多让啊。正好,朕前几日新得了一副棋,用料甚是稀罕,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不曾对弈,左右无事,不如来一局。”皇帝道。
他虽是商量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宫人们很快将棋盘棋子取来,皇上和容齐对面而坐。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错落有声。
“对了,年初你来信说,又生了场大病,险些小命被黑白无常索了去,幸好大夫医治及时,后来如何?大夫可有说什么?”皇上状似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