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气喘吁吁地窝在他怀里时,凉纾揪着他胸前的一颗扣子把玩,目光落在男人衬衣袖口那朵紫色的鸢尾花上,说话时,她已经将目光给移开了。
她还有些喘气,所以说的很慢,“明天开始你回零号公馆去睡,好吗?”
他不说话,只是拥着她。
凉纾眨眨眼,“医生说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也不过还有十来天,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不用守着我,除夕夜的事真的是意外,顾先生不用太自责,加上这里有曲桉还有许山海跟李棟,你在这里我会焦躁。”
“病房就这么大,你每天晚上都在沙发统领就着,白天还要忙工作,我听时秘书说你们在盛顿城那半个月为了赶时间本来就没好好休息,这么行呢?听我的,你回去睡吧。”
他看着她,忽地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凉纾知道,顾寒生这是答应了。
虽然说是答应回去了,但白天他还是要过来,然后一周有两三天他仍旧守在医院里,剩下的时间就曲桉陪着她。
某个晚上,顾寒生不在医院,曲桉在这件病房的外间,那里是客厅,可以摆放下一张折叠床,曲桉守着她的夜晚她便在那儿休息。
深夜,凉纾睡得不太好,做了一个不算好不算坏的梦。
醒来,床边站着一道黑影。
凉纾大惊,刚想喊人面前却出现一道阴影,男人俯身伸手捂住了凉纾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