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意”的积极精神在于创新,故章学诚于“别识心裁”屡屡有所论及。他认为自马、班、陈、范以后,纪传之史“行之千有余年,学者相承,殆如夏葛冬裘,渴饮饥食,无更易矣。然无别识心裁,可以传世行远之具”,则近乎于“科举之程式”[108]。这是批评“正史”在发展中缺少“别识心裁”的史家。他称赞郑樵继承《史记》的事业,“独取三千年来遗文故册,运以别识心裁,盖承通史家风,而自为经纬,成一家言者也”[109]。他比较郑樵和马端临说:“郑樵无考索之功,而《通志》足以明独断之学,君子于斯有取焉。马贵与无独断之学,而《通考》不足以成比次之功。”[110]所谓“独断之学”也就是“别识心裁”。他自谓撰《湖北通志》,“遂用别识心裁,勒为三家之学”[111]。由此看来,所谓作史“义意所归”,其生命力即在于史家的“别识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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