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又问:“穿那么多也不是个事是吧,可有找宫里太医瞧瞧?兴许就治好了呢?”
“二婶到底想问什么?”裴修笑看着秦氏,一副你问什么我保证满足你的和善模样。
秦氏脸皮再厚也不好当着老太太的面问出心里的话,“什么到底问什么,就是关心你的身子罢了,实在不成找民间的郎中来瞧瞧也不错,民间有很多杏林高手的。”
“让二婶儿费心了。”裴修道,“我这毛病一般人看不好,就不折腾了。”
这回答到了秦氏心里去了,看不好那不就是没救了?等二侄子病入膏肓,二侄媳妇再生个姑娘,他们大房就彻底完了。
她这样想着,嘴角的笑意就有些抑制不住。
裴修扫了她一眼,“我病治不好,二婶好像挺高兴?”
这话引得饭桌上的人都朝秦氏看去。秦氏吓得脸一僵,慌忙解释:“呦,这怎么话说的,我怎么会高兴?”
“那是我误会了。”裴修微微一笑,“我这疾病缠身,难免想得多些,生怕有人惦记我媳妇儿,惦记我的家财,不怕叔叔婶婶们笑话,我的一切都是长风跟孩子的,不管生男生女,都不打算留给旁人。”
这话说得再明确不过,哪怕他死了,哪怕他死后无子,也轮不上别人来袭他的爵承他的财。
秦氏被看穿心事,尴尬地笑了笑,“那是自然,你的就是你的,谁还能抢了去?将来谁要抢,二婶儿我头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