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艳彩抿了下嘴唇没再说话,她对他一贯的冷漠或者暴躁能够甘之如饴,但见他对别的女人那种细致入微的牵挂,仍然感到痛彻心扉。他随口的一句话,便让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天在筵席上,他对那个女人呵护有加的画面……每当想到这些,总能勾起她从未淡化的伤感。她扭头看了看他匆忙洗漱的背影,用手很快抹了下眼角悄悄滑落的泪珠,转身下了楼。
“我的衬衫到哪儿去了?!”方浩儒急急地穿起西裤,松着皮带开始四下里翻找。
“在这儿呢,”何艳彩很快跑了上来,手里拿着他的衬衫,“我给你洗了一下。”
“你没事儿洗它干吗?!”他暴躁地呵斥。
何艳彩看着他,眼圈有些发红:“昨天在楼下,你衬衫上沾了我的口红,我怕她发现……你在这里又没有放这种条纹的……只能洗了……”她边嘟囔着边提起衬衫的前襟展开,等着帮他穿上。
方浩儒听了不知该如何回应,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将手臂向后伸进衬衫袖管,就势穿上。他系好皮带时,何艳彩又配合着他的节奏将领带、袖扣、手表一一递给他。
下楼穿上西服时,方浩儒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伸手进内袋掏出手机,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