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先是中了类似曼陀罗的毒,后被沾了毒箭草汁液的利刃划破手腕,很明显,是早有预谋的暗杀。
无论是哪一方的势力干的,都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韩玺这些年憋屈在边境的怨气终于舒畅了一回。
姜皇后失去了太子,精神崩溃到发疯,消息不知真伪,但可以想象,没了太子的皇后,等于没了牙的老虎,再蹦达也无济于事。
韩宪的两个皇子都各自带着缺憾,大皇子憨实蠢笨,十四岁的年纪,连《幼学琼林》都没能学完,二皇子则出世便带着残疾,这也是皇后与太子为何花样百出用尽手段,扼杀他与三皇子韩轶子嗣的原因。
他们没有好的血脉,也决不允许别人有。
三皇子的内院,比他好不了多少,唯一的一个皇子,也是从小意外不断,更别说夭折掉的那些。
说不得,太子就是让三皇子给弄死的,两人在京城明争暗斗多年,各自都在彼此的手中吃过不少亏。
韩玺把信中的内容仔细又看了一遍,静静地沉吟半响。
等他再次抬头,明亮地双眸迸发出复杂的光芒。
该是他准备回京的时候了。
冷冬的夜空,孤寂萧瑟。
一座三进的普通宅院里,轻灵的笛声悠悠响起,婉转悦耳,绵延回响,萦绕着深深地思念和入骨的缅怀,曲调低回带上微微的悲戚,柔肠百转触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