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身后,就是那座举行香港回归庆典的会展中心,连同身前灯光点点、波光粼粼的海湾,我们像身居一只巨大的琥珀之中。这个意象是小周发现的,看不出她对外婆传下来的红宝石戒的失去有多心疼。
“连林处长都这样,让人想不到。”过了很久,我才说,同时牵起小周的手。
“何总想到了,他一直留着十万元作储备,想不到的是林处长竟藏着血盆大口,不过酒店的问题也就算解决了。”
小周的脸又凑近了我。
我不能再拒绝。我们深深地吻在一起时,叶老师用她的身影挡着别人的视线。
小周的嘴唇将是一条回家的路,我走上去就不肯回头。若不是王凤突然惊叫,这浅水湾之吻,谁也不晓得会持续到哪个时刻。我们狂奔过去时,王凤已经不省人事地躺在王海怀里。林处长直哆嗦,不停地要英伦叫救护车来,送王凤去医院。大家手忙脚乱时,叶老师上来,不由分说地将王凤平放在花圃旁的人行道上,然后用大拇指猛掐王凤的人中。一会儿,王凤舒了一口气,眼睁睁地活过来了。她无力地对我们说,她没事,只是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