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护胸甲很快就罩在长袍里面了,同样,伯爵的头发,也被教士那种光顶样式的假发盖住了,再戴上三角帽,伯爵就摇身变成神父了。
那家伙听不见动静了,便又直起身,就在基督山乔装打扮的时候,他又径直走向写字台,用他的“夜莺”试锁,弄出嘎嘎响动。
“好哇!”伯爵咕哝道,他那锁上无疑安了秘密机关,自信再怎么手巧的撬锁者也难以破解,“好哇!你还得干上几分钟。”说罢,他便走向窗口。
伯爵刚才看见登上墙脚石的那人,已经下来了,但还一直在街上溜达;然而奇怪的是,他并不注意行人,无论来自香榭丽舍大街,还是来自圣奥诺雷街,倒好像关心伯爵府内发生什么情况,那一举一动,目的全在于看清这洗手间里出了什么事儿。
基督山猛地拍了下额头,微张的嘴唇上不禁掠过一丝无声的笑。
继而,他回到阿里的身边。
“你待在这儿,”他低声说道,“躲在暗处,不管听到什么响动,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只有等我叫你名字,你才能进去,才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