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该叫杨芳来一趟。他比我擅长挖掘真相。”
不知是畏惧杨芳，还是不愿她们师生一场落到动私刑的地步，崔落花看了看素盈愤怒的眼睛，松了口。
“娘娘可知，我们崔家的女人出入宫廷，也会处于危险。”崔落花跪在素盈脚边说，“曾经，崔家差点出一位女都监，但事情却出了偏差，她死了。我们家没有得到女都监，但是得到了更宝贵的财富——她的儿子，琚相。他从不会提起这事，年轻如您，大概也不知道。”
“崔氏？他的母亲？”素盈没有想到，“你们这样一个奇女子无数的女教习世家，居然视一名男子为更宝贵的财富，真是讽刺啊。”
“我们这样一个女教习世家，除了借助素氏，还有什么发声的途径呢？”崔落花继续温和地说，“但是，他身上充满与众不同的力量。我们想要成就他。”
“结果你们成就了什么啊！”
“琚相对崔家恩惠颇多，崔氏满门受其厚待。每个素氏家中的女教习，都是他的亲眷，得过他的关照——不独是我。只要愿意，他可以了解和影响每一个受崔氏教养的素氏小姐——不独是你。”
崔落花怜爱地看着素盈泛青的面孔，说：“可怕吗？入宫的素氏小姐，哪一个机灵圆滑，哪一个乖巧听话，哪一个心口不一……我想，他心中大致有数。哪怕所知之事永无用武之地，他也仍然孜孜不倦，沉迷于看不见的操纵游戏。洞察一切，他才能感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