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县令吓得脱口,当今皇子在场,这臭石头还敢瞎说话。
闻言,薛乔目光转向三皇子,可三皇子板着脸没说话,不禁叹气,自个开口,“今日三皇子在场,你不妨说清这腌臜,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你随意捏造,三皇子回禀圣上时一并追究。”
县令腿抖,凭他对刘平的了解,对方一定会说。
果然,刘平开口,“腌臜在这哪是腌臜,只是官官相护的默契。罪人犯错已认,惟愿你们放过胞弟,他确是无辜。”
“大哥!”
厚重的长裙落入刘平眸中,薛乔神色笃定,“若你说出实情,刘存无错,自然放过。”
眼眸黯然,刘平自嘲几声,“我与他皆为童生,是刘存弃了自个前途,倾尽家财供我读书,灾年家道中落,他擅自卖身进了乐府,给我交了束脩,懊悔亦无力,我必须勤学苦读。寒窗苦读十余载,终于如愿中举,你可知,那年宫榜已定我七品县令的官职。”说着,刘平双眸湿润,不甘说到,“我只想当上县令赎出胞弟,带他过上好日子。”
说到这,刘存身子微颤,想来也曾幻想过。
“可一笔圣兆下来,断了我所有盼望,那年的县令临时变为杨武,我为主蒲,这不算什么,只是降职,我还可以赎弟,可杨武这厮只顾作乐,大把招揽乐工名妓,擅改铭文,禁止乐籍赎身,糟践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