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不解道:“可我母后做什么要去害他?三姑也说了,四哥他并不算特别聪慧,得父皇的宠爱是因为他生得与父皇相似,生母连个才人的位份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外家之势,我母后是父皇原配嫡妻,当时怀着我五哥,也已经断出是男孩,又怎会去对四哥不利?难道就因为父皇对他这点子宠爱不成?”
“先帝亲自去那窗下查看过,然则当时天气炎热,你母后又怀着身子,所以蓬莱殿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四处泼上水,他去查看时,那里已经重新浇过了水,难以寻找痕迹,但据泼水的内侍所言,他似乎看到有几株花叶被践踏过,为此他还特意将那些部分折去,免得显得不精神。”玄鸿平静道,“问题是,那内侍指给先帝所看的地方,是花丛外侧,而不是内侧,那丛玫瑰花树,是紧挨着殿墙生长,宽达三尺,因殿窗的高度之故,如果无人帮助直接从殿中翻窗而出的话,哪怕是那乳母,必然也要先踩到一点内侧的花枝,才能跳到外面的宫道上。而踩踏过的痕迹是外侧,这就说明,殿外确实有人接应!”
元秀默默听着。
“而蓬莱殿各处守门宫人都发誓那日只有信王与其乳母来过,绝无任何外人。”玄鸿道,“所以这个接应信王与其乳母离开偏殿的人,必定是蓬莱殿内之人,你母后,又怎么脱得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