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唇瓣微微张开,眼睫扑闪,不知道是慌张还是害怕。
颜望舒闭了一下眼睛,把人抱进怀里,说话时很切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什么都不说,为我放弃温氏继承权不说,为我放弃BNile股份不说,现在,连生病也不说!”
温冉激灵一下,他…知道了。
温冉突然很难过,甚至探索不出难过的根源在哪里,契机在哪里。
她只知道,她不是在为自己难过。
或许不叫难过。
叫,心疼。
或许吧。
她不知道。
她理不清。
颜望舒心里的郁气还未发泄完,语气依旧重:“你自己几斤几两不明白吗?在我眼前耍什么?还是这样拙劣的做法!我说过以前都是让着你的,一点没长教训吗?”
温冉沉默片刻,声音很虚:“你怎么,知道的?”
“梳理一下你最近的行迹轨线,去医院一调查,你瞒得住什么!”他紧了紧手臂,又气又不甘,“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他怎么样!
温冉没立即说话。
窗外的风吹来,吹散颜望舒沉重的呼吸声。
温冉抬手,轻轻地环上颜望舒的腰。
她的指尖,擦过他的衣料,一点一点捏住,抱紧。
她彷徨,虚浮,空洞的心,像是也抓住了什么。
于是,她很苦涩的说:“不想怎么样,不知道该怎么样,觉得怎么样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