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儿两年内就会蹲监狱。”希格斯先生对坡先生说。
“奥斯本先生不会动摇吗,先生?”
“一块石碑会动摇吗?”希格斯先生答道。
“他的钱花得真够快的,”那办事员说,“他才结婚一周,上回我看见他和几位军官看完戏后搀着海福莱尔太太上马车呢。”随后另一个案子来了,乔治·奥斯本先生就消失在两位好先生的记忆中了。
乔治的支票要到伦巴街我们熟悉的霍尔克和布洛克合资银行去兑付。领钱的路上,乔治仍自认是在办公事。他走进银行时,弗雷德里克·布洛克先生碰巧在办事大厅,他那张黄脸对着账簿,正教导身旁一名乖巧的办事员。见到上尉,他的脸更黄了,像犯了错似的偷偷潜进最往里的会客厅。乔治从没领过这么一大笔款子,高兴还来不及,没注意到他妹妹的追求者神色有何异样,以及是怎么吓得溜走的。
弗雷德里克·布洛克跟老奥斯本说了他儿子去银行的事,还描述了他的行为。“他脸皮够厚,”弗雷德里克说,“把钱都取光了。像他这样子,几百镑能花多久?”奥斯本老先生听后狠狠咒骂了一通,说他才不管他花多久、怎么花。现在弗雷德每天都到拉塞尔广场吃饭了。无论如何,乔治对当天办的事非常满意。他迅速准备行李、服装,开了张支票让代理人把艾米丽亚的全部账单付清,慷慨程度绝不输达官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