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屋里平阳冷冷说道:“活了九百多年,仍这般小孩子气。还不承认我是兄,你是弟?这算我请你喝的酒,喝完了赶紧走。”
上央低了头喊道:“你把诏书给我我便走!”
“可笑,”平阳不为所动,“你要十次,我写十一次。你还要么?”
“你这是不择手段,卑鄙无耻!”
“别说那孩子气的话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平阳,”上央突然软下声气,“这次你让让,让六皇子做皇帝,我退出,你仍做你的帝师。”
“他又不听话,我扶他做什么?多受累。”
“你当那五皇子就听话么?人家母子俩肚子里弯弯绕绕多了去,你还不是一样地替人做嫁衣?”
“当今圣上也是个有主意的,还不是一样被我捏在手里?”平阳抬起头,隔着破洞望着他,“我若扶了六皇子上位,到时他不听话,我也要对他使手段,你舍得么?”
“自然是不舍得的。”上央喃喃道。
平阳扯扯嘴角,转了目光不再看他。
上央坐在屋顶上喝了一会酒,觉着无甚意趣,又低头说道:“我自知争不过你。不过,看在我的面上,你可愿对六皇子高抬贵手?”
“你的面上?”
“......”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通,尚不到鱼死网破之时,上央将酒壶、酒杯扔回屋里,跳下屋顶,离开了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