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弗林特先生。”
雅各布对意大利语的了解几乎同他与聪明老成的米兰女士的交谈经验一样有限。他们戴着手套握手吗?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生硬地微微鞠了一躬。
“晚上好,比安奇夫人。”
令他惊讶的是,那个女人微笑着,装模作样地拍拍手:“太棒了!你说得几乎和当地人一样流利!”
她当然是在逗他,但是他发现自己回应了她的微笑。
“您真善良,比安奇夫人。”
“不用谢,雅各布。”
他瞪大眼睛。刹那间,她的声音变了。直白的英语取代了流畅的意大利语,甚至带着一点儿伦敦口音。他绝不会搞错。
寡妇比安奇就是莎拉·德拉米尔。
朱丽叶·布伦塔诺的日记
1919年6月30日
我简直不敢相信,但是依然没有人发现。
我们很幸运,没错,但是幸运也是勇敢的回报。今天我们面临了最严峻的考验,大法官的老朋友来访(当然,我一直称呼他大法官。称呼他“父亲”只会令我窒息。)所谓的朋友是他的事务律师,加布里埃尔·汉纳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