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井原有点意外地挑眉,没想到钟季柏还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不过半小时前京芷卉也在表达同样的意思,感慨的是“好像从这里开始分了赛道,以后就离得远了”。
他向她许诺就算保送了也还是会每天去学校,她才露出笑容:“那到时候你可要被全校嫉妒的眼神包围了。”
但很快她的神色又黯淡下去,嘟嘟囔囔:“但是也没有几个月……7月……拿了通知书之后,可能就再也见不了面了,要是算上同学聚会,可能一年还能见上一次……可看我们班这懒懒散散的样子也很难组织,总之也许……”
谢井原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交大也没那么偏远吧。”
怎么听起来只是见个面,还得计算头七、三七、五七、七七似的。
“啊,对,也在上海。”
钟季柏问:“你笑什么?”
他回过神:“答应你保送了,也带你做作业,行吗?”
“行。”钟季柏的优点是非常好哄,“去拿奖吧,别给我们圣华丢脸。”
“给你报仇,你输给阳明的,都给你赢回来。”
“滚蛋!”
芷卉早上从后门一进教室就看见奇怪的一幕,溪川正以一个舒展的姿势,伸长胳膊用笔指着谢井原的脑袋点来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