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睡觉可真舒坦,这一觉又是一个对时。第二天醒来,看着静静地躺在身边的芳子,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踏实,仿佛一个行脚僧人在经过无数天的长途跋涉以后找到一座寺庙一般。莫名地,我竟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悲哀,我搞不清楚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让一个女人给我这种感觉。
二子和莲花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电视,我站在一旁盯着二子看了一会儿,问他:“我是谁?”
我弟弟不耐烦地冲我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哥哥,大远。赶紧吃饭去,在锅里。”
这小子还是原来那个脾气,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跟我爹和弟弟住在老屋时的情景,心里一阵温馨。
简单吃了点儿饭,我回卧室跟芳子打了一声招呼,开车回了酒店。
春明在我的办公室里接一个电话,似乎很不耐烦:“好了,远哥回来了,你跟他说。”
我过去拿过了话筒,问春明:“谁的?”
春明撇了一下嘴巴:“还有谁?咱家小广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