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秋便对楚婕道:“你有事尽管同我说,我要能帮上忙的,也用不着等你们董叔叔回来。”
楚婕就把董万星的事情说了,道:“我们也没这块的人脉,想找着合适的老师怕是要费老大的功夫,您和董叔叔若是有认识的老师,那就再好不过了。”
徐知秋想了想,这不是什么难事儿,要知道在艺术圈里,那些年受了波及的人有不少。虽说这几年陆陆续续恢复了名誉,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等来复职的机会。
“哪里是我们帮你,倒是你给提供了个好机会。我这里有个现成的人选,你听听看合不合适。”
徐知秋推荐的人姓付,名字也好听,叫湘生,实在是个雅致的女子。今年不过四十八岁,说是个画痴也不为过。
“……说来是受了夫家的连累,她公公从前是个作家,你也知道……一家子吃了许多苦,她丈夫受不了,将她公公的写稿交出去了,囫囵算是保住了一条命。湘生却是个重情义的,看不过如此做派,愤然和丈夫离婚了。这些年她跟着公婆一块受苦,公婆陆续去了,只剩了她一个人。前年的时候平反回来,她也想得开,说从前就当是历练和采风了,这样的心境去作画,境界和笔触都不一样了。”
楚婕一听就很是敬佩,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并不稀罕,可像是付湘生这般的,说是义士也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