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跟游上欢并肩骑马,都拉停了缰绳。
“这一路走来黄沙漫天,商道却不少人,城门恢宏壮观,果然跟师父说的一样。”
傅青淮眼窝发热。
延昌。
这是母亲的家。
游上欢看傅青淮没说话,正歪头想提醒她,却见她眼尾发红,偷偷抹眼泪。
翘起的唇角缓慢回落,眼眸朝下一瞬,便又扬起了表情,“哇,终于到了,这一路风沙把我眼睛都要吹坏了,你瞧红不红?”
游上欢嬉皮笑脸凑过去。
傅青淮点头,“红了,进城就该好了。”
这一路赶得急,也不知驿站的信如今送到没有,不知外家,知不知道母亲的事。
都说近乡情怯。
这里不是傅青淮的乡,却叫她紧紧拉着缰绳,有些不敢迈步近前。
他们这一行人有二三十个,在商队里也算得上中型,迟迟不进城,便引起城门守卫的关注。
不一会儿下来一队人马,“路引有无?怎么还不进城?”
傅青淮翻身下马,从怀中包裹掏出路引,“我是从京城来的,我叫傅青淮。”
领头将士在查看路引,并不关心她叫什么。
傅青淮沉默几息,“我母亲姓甄。”
那领头将士猛然抬头,“你刚刚说你从京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