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了庚哥儿,我才多大呀,就有这样一个儿子,便是自己不生也无憾了——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
从文琅的怀中抬起头,秦深语中急切,眸中担忧。
她至始至终,在乎的不过他一个人,想要的也不过是他一生的陪伴罢了。
何时得获自由,再与卫槐君毫无瓜葛,才是她每日期盼却又忧心的事儿。
文琅揽着人,轻吻了吻她的云鬓,在耳边轻言道:
“事不过腊月,再等等,等明年元月开春,咱们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我会打点内务府放归出宫,从此时时伴着你,青山农田,庄户大院,咱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真的么?”
秦深很惊讶,这还是头一次文琅给出了明确的时间,让她的期冀不至于那般遥遥无期。
文琅低首,凝望她眼底四溢的流光,轻笑点了点头,温柔却又坚定:
“是,鸳鸯白骨,不过三餐一宿,天下种种,不抵你我白发终老。”
情话萦绕在耳畔,她的心如磐石般坚定。
不再怀疑和猜测,无惧他的身份和苦衷,她要的感情是悬崖上的一朵情花,即便可能万劫不复,此刻她也决然慷慨赴死,没有半点畏惧和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