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箭身流了下来,一直流到箭头方才凝住,之惟见了,心中竟突的一跳,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血凝的地方竟然没有箭尖——这竟是一支无头的箭!
兰王也怔了怔,忽然笑了一下,之惟只恨那时为何不懂他眼中的波澜。
终于,兰王将那箭折断了,丢在了脑后,道了句:“咱们快去救你先生。”便稳稳的迈开了步去。
宫门在身后沉重地关起,之惟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一只飞鸟从殿宇间惊起,白翼一振,如同利箭,转瞬间,便点破了苍蓝……
之惟记得,父王几乎是闯进了刑部大牢。
刑部侍郎朱竟来拦,兰王只丢给他一句话:“章聚已在你手下自裁,如今无凭无据,又非奉旨,朱大人,你究竟想审死我朝多少命官?”说着,便唰的抽出了天子剑。
于是再无人敢阻拦,一路直入牢中。
肮脏昏暗的牢狱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格外醒目,只见那白衣的人儿斜靠在墙边,合着睑,如同一朵夜深睡去的兰。
兰王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兰”上斑斑的血迹,一声低呼刹那冲破了喉际:“潋?”
君潋睁开了眼,眯着眼认了好一会儿,方才笑了:“王爷。”
兰王扶住他,拧了眉:“他们对你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