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师父酒色财气都不沾,却被一个子虚乌有的秘诀送进了监牢。我想不明白,人生的追求一步一个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不惧生死去争夺。
我正郁闷间,门又被敲响了。我不由得大怒,这个钱通海真是猥琐透顶,世人都去找乐趣了,你偏偏来自找没趣。我猛地拉开门暴喝道:“你丫的敲什么……”
站在门外的阿娇一下子后退好几步远,惊恐地看着我:“天哪,你怎么啦?”
阿娇冲上来攀附到我身上,柔声说:“天哪,你和谁生气呢?”
她的身子蛇一样软,缠住我并迅速释放出一种如梦如幻的香气,我在倾刻间眩晕,抱紧她,在如瀑长发里找到她湿润的嘴唇,贪婪吮吸,然后放飞灵魂。女人如同一味使人上瘾的药,服过一次就离不开了。
从下午一直到夜色氤氲,我们在床上久久盘旋,不愿分开,直到精疲力竭,把身上仅有的一点热量消耗殆尽。阿娇似乎意犹未尽,嘴唇从我的小腹一路游上来,在我耳垂上逗留嬉戏,我心里火起,但身体虚脱,把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说:“熄火吧,一会儿没油了,开不到饭店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跳下床穿好衣服说:“好吧,我们去加油。”
我们常去云南米线馆吃米线,那是一间不大但很安静的饭馆,米线很正宗,老板是云南人,连服务生都是从云南带过来的。我和阿娇通常是吃两块钱一碗的米线,作料配菜都是厨师提前放好的,我们吸溜着吃完,碗一推走人。今天因为运动量大的缘故,我想慰劳一下自己,于是要了一份十块钱的高汤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