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流已至,你不必拿自己性命去赌。”南宫凉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面露惊恐。在这种深渊地带,泥石流的破坏力几乎是毁灭性的。一旦遇上,根本无路可逃,所有人都只能坐立等死。
唐倾墨亦是吃了一惊,她早前明明对此地全面勘察过,纵然磊谷离满溢的龟兹水库很近,但这几十丈深的地下深渊却还远非那么快受到波及。水流至少也要一日以后才会蔓延至此,他们怎会现在就碰上山体滑坡呢?
来不及细想其中因由,眼下还是想办法逃离这里才是要事!脚下已经感到了震动声响,可是周围的土坡泥泞松垮,莫说行走起来极其困难,若是中途撞上泥流滑陷,连逃都逃不掉!
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呢?她习惯性地咬起了指甲。
就在这时,一直未有动作的南宫凉却突然走向了通道。
“少宫主不可!”众青衣侍以为他也要去探路,纷纷上前劝阻。
而他却不理会,径自抽出了祈墨剑,竖于额心,双目阖起,口中默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