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关于民族对外问题,本书态度似亦失之偏畸。中国自来常受北来游牧蛮族之侵逼,如永嘉南渡,元魏饮马长江,靖康之难,蒙古灭宋后之贱视“南人”,吾族所受外来马蹄之蹂躏,其事岂鲜?而汉武帝之伐匈奴,唐太宗之灭突厥,明成祖之伐蒙古余裔,同为我族不胜塞外马蹄之长期压迫,乃取此攻势的防御,本书不宜动辄加以“对外侵略”之罪名。试观宋明两代,以其国力衰弱,不能贯彻攻势防御,即立刻遭受辽金之打击,甚至演出土木堡皇帝被掳之丑剧,可以知其消息。民族自卫,不能采取攻势,即不能良固封疆;是以唐太宗“以仁恩结庶类,以信义抚四夷”者,亦不过以吾族求取永久之安全保障而已,本书对之极多微词;如此史观,将不许吾族产生反侵略之英雄,宁不令人丧气乎?反之,本书不以塞外马队之南牧为侵略;甚至对于帝俄在清初以来对我之侵略,亦略而不言,不免使人有回护过深之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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