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婶再傻,也听出了刘稻香的话外之间,讷讷地说道:“奴婢当时太着急,听了消息急忙往回走,一时不曾多想。”
刘稻香并不怪罪薛大婶,到底是乡野村妇,见识有所拘限,手段也不如人。
“罢了,罢了,我并不怪你,你先下去梳洗一下,一会儿随我们去镇上。”她略微顿了顿,又转身对青梅说:“驴车可在家?”
青梅忙道:“在家呢,先前送信的人帮忙赶回来了,奴婢怕姑娘要用,这不,就停在旧院门前。”
刘稻香点头:“一会儿赶着驴车去镇上,你下去准备一下。”
青梅连连应下,又欲叫了薛家婆媳一起下去。
薛大娘突然开口道:“姑娘,不知老奴的儿子如何了?”
刘稻香再次叹息,果然,这些下人到底还是差了些,无论是处事还是见识上,离她的要求都差得太远,但她已无甚耐心细说,只说道:“大娘不用太担心,听来人说无大碍,纵使他有什么不觅,我家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家,自会妥善安排。”
薛大娘这才谢过刘稻香,跟着青梅出去了。
青梅端着微笑出了门,顿是俏脸一虎,冲薛大娘怒道:“我知大娘心里不舒服,任谁家的孩子出了事,都如挖了爹娘的心,只是大娘你究竟有多大的脸面?就这么直愣愣地问到姑娘跟前!”
薛大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你也不过是姑娘跟前的丫头,真当自己是副小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