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得到过这样几次签名的机会。这一次却是最认真的,也是最愉快的。
知错能改,感觉真好。
隔了一天,他将这句话说给了另一个人。
原本龙峤是打算去邻县找杨国庆,电话里杨国庆却约他在古州县见面。注意到杨国庆约的饭馆就在古州县一中对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邻县到古州有几个钟头的车程,杨国庆却来得很准时。T恤被汗水粘在身上,前胸袖口还沾着些木屑。他现在在一家家具厂干活,因为是熟手,工资开得还可以。
他让龙峤等等,自己穿过街去了对面一中。在传达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很快就脚步颓丧地回来了。
“我真没再斗鸟嘞。”几杯啤酒下肚,杨国庆眼睛就红了。一边说,一边意识用左手按住自己右手,“最多看见别人的鸟好就瞄那么一眼,我是真的改哩。”
中午放学了,一中的学生陆陆续续出来。其中有两个孩子在校门外等了等,等来了他们的母亲。
不是杨国庆眼珠不错地盯着他们看,龙峤几乎认不出国庆婶了。侗家的蓝布衫被城里的长裙取代,肩不耷了,胸不含了,再不是跟在丈夫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模样。
母子三人有说有笑,没有光顾街边小店,一路朝热闹的商业区去了。杨国庆幽幽叹息:“每个月十五号学校收资料费,钱我都攒好了。还想带他们下个馆子,给他们阿妈买根银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