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笑道,“百年大族,自有底蕴,岂是我们几个穷乡僻壤的泥腿子可能比拟的?”
乔妙卿极其厌烦这种官场里的相互吹捧,她嘟了嘟嘴,便闪到一旁去了。
听闻刘懿所言,赵剑神色不变,不卑不亢,道,“土地乃民生之本,而今,我赵氏土地归国,好似黑云遮日,想要复还往日荣耀,更遥遥无期了。”
“哎呀呀!赵大人此言差矣!”
刘懿接过方顗手中递过来的茶壶,亲手斟了一碗凉茶,将其递到赵剑身前,意味深长地道,“若是没有赵家控遏方谷郡,猛虎早已南下扑邯郸,入淮南,那时,曲州甚至天下,怕又多了一位异姓王喽!”
听完这话,赵剑缓缓接过茶碗,同样意味深长的看着刘懿,这是他进门以来,第一次发生神态变化。
赵剑将碗中茶一饮而尽,赞刘懿道,“此国家之事,吾何敢多言!不过,第一次见面,将军便如此倾诉衷肠,可见将军乃是性情中人啊!”
“赵氏既然献田予国,我自应当赤胆相待。”
刘懿给赵剑斟满,自己也斟了一碗,主动上前,与赵剑碰了个杯。
赵剑席地而坐,火日炙人,地上恰恰舒爽,他吐出一口浊气,舒缓地道,“五郡平田,怎会建一军以助?”
随后,赵剑眉宇一挑,看向刘懿,“将军有没有想过,圣上此举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