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浅生前的东西你还有保留吗?”
许蔺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报纸,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抹布,擦了擦手,说:“都留着呢!我想留个念想,保不准哪天还能派上用场,兴许是我们家浅儿地下有知,这杀人的总归是要遭报应的!”
曲薇心里有些酸酸的,和肖桐对视一眼后,又问许蔺:“大伯,能带我们去家里看看吗?”
“走吧,我留着这些东西就为了等这一天呢!警察说证据不足,什么是证据?我留的那些东西,警察一样都不看,还要什么证据啊?”许蔺越说越激动,眼眶里红红的,就是没有眼泪。
许蔺的家离美术学院不太远,下了过街天桥,再往前走上十来分钟就到了。
许蔺和曲薇讲,当年女儿死了,老婆也走了,他就把市中心的房子卖了,搬到学校附近,租了这一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单间。他有退休金,生活不成问题,就是总觉得对不起妻子和女儿,每当半夜从梦中醒来,他就再也睡不安稳了。他心心念念就是想给女儿的死讨个说法,可这无门无路的事,做起来不容易啊!
许蔺把曲薇、肖桐两人请进屋里,面对家徒四壁的这个所谓的家,两人一时默然无语。
许蔺张罗着要给他们烧水泡茶,肖桐忙说口不渴,不用麻烦。许蔺也不勉强,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纸箱子,说:“浅儿的东西都在里面了,你们自己看、自己找,有用的话带走也无妨。”